北京大学肿瘤医院院长季加孚:“我的努力源自我的恐惧”

北京大学肿瘤医院院长季加孚:“我的努力源自我的恐惧”

“我的努力源自我的恐惧。”在北京大学肿瘤医院的“心语墙”上,院长季加孚写道。

恐惧什么呢?每一年,全中国大约新增40万胃癌患者,同时,有29万人因胃癌死去。作为我国胃癌外科著名专家、国际胃癌学会主席,患者口中的“一刀孚”,季加孚的“恐惧”恐怕是一种敬畏,来自那颗为患者忧惧的医者之心。

北京大学肿瘤医院院长季加孚:“我的努力源自我的恐惧”

“心语墙”,肿瘤医院里最“柔软”的角落

“胖子,你行的!50年后还要跟你一块喝酒!”“这里的人都有着难以述说的经历,谢谢你们引我们离开泥潭。”“一生只做一件事,就为你们当卫士。”……

北京大学肿瘤医院院长季加孚:“我的努力源自我的恐惧”

在肿瘤医院许多病区的墙上,都挂满小小的心形卡片。卡片上面,写着患者、家属和医生们的心里话。许多人在这里驻足,有的会心一笑,有的则默默拭去眼角的泪水。是关怀、感动,也可能是共鸣,让这里成了肿瘤医院里最特别的角落。

这是北肿的“心语墙”,在季加孚的倡导下,最早在胃肠肿瘤中心一病区开设。墙上的卡片写满患者和家属的真情实感,也有医护人员写下的叮咛和祝福。

季加孚讲述,创建“心语墙”的想法源于他的一次门诊经历。一位患者在术后门诊随访时对他说,手术前自己收到孙子送的一份礼物――一张心形小纸条。“我爱您……您会好起来,很快就能回家”,暖心的话语给患者带来治疗的信心和勇气,她揣着纸条做完了手术。

“情感支持对于患者的治疗作用是不言而喻的,为什么我们不能为患者和家属创建一个表达情感的空间?”患者的经历让季加孚陷入沉思。2017年1月,在他的主导下,胃肠肿瘤中心一病区建起了名为“心语驿站”的医患交流墙,这就是“心语墙”的前身。

目前,“心语墙”在医院的许多病区推广设立,季加孚也曾不止一次,将自己对患者的关怀、对事业的情怀付诸笔端,写在“心语墙”上。

“关爱,微笑,快乐人生。”这是有一年世界微笑日,他在“心语墙”上写下的卡片,其中寄予着他对肿瘤患者最美好的人生祝愿。“你必须更加努力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。”这是他回顾来时路,总结自己时发出的心声。

季加孚常说,医院的文化,其实就是传播爱,凝聚爱,传递爱的文化。“心语墙”上短短的文字,小小的卡片,则温暖着医患双方的心田。

“这种时刻,让我觉得做医生真是很好的事”

“亲爱的玉君,我从没想过,我们的生活会遭受这样的重击。我们结婚一年半,刚把生孩子提上日程,我难以想象如果没有你……”

这是患者玉君的丈夫,在2011年写在日记本中的一段绝望的文字。那一年4月,玉君在体检中发现左侧卵巢有实性肿块,医生说需要手术切除。术中病理确认了肿瘤来源于胃肠道,玉君的丈夫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“事情复杂了”。

得知了自己的病情,玉君伤心欲绝,“我以为自己活不了多久了,放不下父母和丈夫,就想着会不会出现奇迹。”然而奇迹并没有出现,

超声胃镜提示,胃癌已经侵至浆膜层,发展到了晚期。

“现实就是现实,谁也改变不了,只能面对。”玉君和丈夫一边化疗一边寻找生机。他们听说北大肿瘤医院的季院长是做胃癌手术最好的医生,在病人的口口相传中,季加孚有着“一刀孚”的称号,因此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挂了季加孚的特需门诊。“那种心情是忐忑而满怀希望的,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”

北京大学肿瘤医院院长季加孚:“我的努力源自我的恐惧”

“是胃癌,发生了卵巢转移。但不要过于担心,我们现在有很多新的办法,会给你创造很好的机会。”季加孚安慰着患者,并为玉君安排了手术。手术难度大,但很成功。

顺利出院重获“新生”后,玉君给季加孚写了一封令人动容的信,信中说,“世间最美妙的关系莫过于医者与患者间的关系,只希望癌症能放过所有的白衣天使,让他们继续治病救人。”

至今,已近十年过去了,玉君过着静好的日子。每一年,她和丈夫都会给季加孚发个信息,报声“平安”。去年,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出生了,打开玉君发来的宝宝的照片,一向“不动声色”的季加孚嘴角露出了真心的笑容。

“医学上,哪怕是一些小的进步,都会给无数绝望的患者和家庭,带来生的希望。”季加孚说,每当这种时刻,他就会发自内心地感觉到,做医生真是一件很好的事。

“病人可承受的医疗,才是好的医疗”

季加孚回忆起新冠肺炎疫情之前,出诊时的情况。他的门诊是周三下午,当他一走进诊室,总是瞬间就被二三十号患者和家属包围。许多病人千里赶来,坐十几个小时的火车,只为了让他看一眼片子,听他几句意见。

北京大学肿瘤医院院长季加孚:“我的努力源自我的恐惧”

面对等待加号的病人,只要时间允许,他总是很大方,“加、加、加,全部加!”他明白,在病人和家属的眼中,他很可能就代表着生的希望。

“一刀服”的背后――最好的医疗,是病人可以承受的医疗。

这个观点,季加孚不止一次在公共场合表达过。中国是胃癌大国,每年全国大约新增40万胃癌患者,同时有29万人因胃癌而死去。面对这么庞大的群体,能否提供“可承受的医疗”则体现着更深层次的社会内涵。

“‘可承受’,既指患者家庭的经济可承受,也指病人的身体和心理可承受。”季加孚说,中国幅员辽阔,在诊疗水平和资源配置等方面还存在地区间、医院间的不平衡。“大部分人生活在经济中等或者欠发达地区,如何提高这部分患者的生存率是我们需要思考的一个问题。”

季加孚认为,领域内的医者和研究者要重视多学科协作的综合诊疗模式,加强转化医学研究,本着务实、可行的基本原则,努力提高临床与基础研究水平。

“你们穿着白大褂,来到医院是为了什么?”季加孚不止一次告诉学生,以患者能承受的医疗服务,帮助其早日恢复健康,这是医生的职责和社会使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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